Dr.Sticky

铁血乙女人,擅长自割腿肉。

[新蝙蝠侠]饲养

  

◆帕蝙太涩!于是整点直球克傲娇

◇胡言乱语的梦向片段,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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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头发湿漉漉的,”我说,“淋雨了吗?”

       他望着我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答:“……嗯。”

       不知为何,像猛兽一样机敏的蝙蝠侠——韦恩集团年轻的继承人布鲁斯·韦恩,他在与我交谈的时候总有些慢半拍,仿佛被扼住了后颈、动弹不得的猫。我踮起脚,擦掉挂在他下巴的水珠,“那快去洗澡吧,我也要帮忙准备早餐了。阿福和你说了吗?公司的会计今天要来家里——”

       他烦躁地拧紧眉峰,我立马识趣地闭嘴,以防他又头脑发热、跟宅子里所有人大吵一架。他捞起床沿的睡衣,在钻进浴室前夕突然折返回来、环着我的腰重重地枕在肩头。

       “忘记说‘早上好’了,”他认真地解释道,“早上好。”
 

02.

       安宁的餐桌上,阿福在解密码,我在读论文,布鲁斯在吃蓝莓。除了最末那名叛逆儿童,我们都有阳光开朗的未来(字面义)。

       将《心脏病理学在卒中的综合性干预》从清单中划掉,我伸了个懒腰、指着布鲁斯说:“果蝠。”

       阿福率先反应过来,摘下老花镜笑得乐不可支。布鲁斯仍在发呆,捧着碗几不可察地歪了歪头,说:“你知道果蝠大概率是埃博拉病毒的宿主吗?”

       ……行行行,天上地下你最凶悍,吃你的蓝莓吧。

 

03.

       “……你求人办事就这种态度?”我难以置信地问。布鲁斯反复倒带的录像里,那名叫“塞琳娜·凯尔”的漂亮姑娘喷薄的火气几乎蒸高了蝙蝠洞的室温。他垂着眼,明显不打算回复这个尴尬的问题。

       “假如你还需要她帮忙,就得向她道歉。人类不能当作单纯的工具使用,他们有自己的情感和欲望……你得学会理解,学会尊重。”

       布鲁斯扮演“布鲁斯·韦恩”的时候,比担任黑暗义警的他柔软太多,所以我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教他做事、开他玩笑。平心而论,塞琳娜当真魅力十足,犹如一团生机勃勃的野火,令我自惭形秽。我故意牵着他的衣袖调侃,“放心吧,我不会吃醋的——这么热辣一大美人儿谁见了不迷糊?”

       “……没有。”他不赞同地辩驳,“没有迷糊。”

       为出席惨死谜语人之手的米切尔市长的公开追悼会,他改头换面、穿了一袭正装。熨帖的黑色西服将他阴郁的气质与健美的身段衬托得恰到好处,以至于他专注地望过来的时候,我像被塞壬蛊惑的鲁钝水手、溺毙在那两汪蔚蓝的海洋里,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

       他弯下腰,冰冷干燥的嘴唇擦过我的面颊。被他压箱底的衣服浸透了陈旧的香料,和他祖辈、父辈的梦想一般古老但鲜活。我咬紧牙关逼自己转移注意,生怕忘形失态、在举市悲恸的日子里缠着他做某些“出格的事情”。

       他缓缓道:“至于你——你得学会妒忌。”

 

04.

       爆破工程学选修课的教授曾亲身示范,哥谭“特产”邮件炸弹的C4含量较少、甚至炸不垮一面围墙。他说它之所以致命是因为这种高热高强的冲击波在室内简直避无可避,而四散的熔融塑胶又可引燃毒性的大火。

       ——亲爱的教授,你一通废话水了半节课的时长,怎么不讲讲如何绝地求生啊QAQ

       我怀着被欺骗的心情从病床上醒转的时候,布鲁斯正靠在床边的折叠椅里打盹,黑发松散,几绺粘连在额前,像只灰头土脸的流浪猫。连日的昼伏夜出使他的眼圈愈来愈深,萎靡、憔悴,我真担心他哪天突然倒下便一睡不起。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的睡眠总是很浅,自带肉食动物的警惕,目露凶光“唰”一下弹起身,差点捏碎我尚且完好的左臂。万幸静脉泵持续输注的镇痛剂仍有残留,否则我能当场给他表演一个震聋整幢住院楼的尖叫。

       他慌慌张张地泄了力,躲闪的目光看起来分外可怜,“流泪猫猫头”莫过于是——我宽容地想,尔后反握住他的手掌。

       “阿福还好吗?”

       “体征已经稳定了,只是不清楚什么时候醒。”

       “那下午就帮我安排出院吧——我来陪床。请护工我不大放心。”

       布鲁斯闻言使劲摇了摇头,说:“不行。”

       “但我已经没事了哦?”我拍拍打着石膏的右腿,声音像熟透的瓜,“一点骨折罢了,开上轮椅就完——全——不影响活动!而且你听没听说过卡森德拉人人闻之色变的轮椅战神的传奇事迹……”

       “不行,就是,不行。”他严肃的口吻冻得我打了个哆嗦,“这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让阿福和你无故遭受生命危险,所以我……我不愿……”

       “你喜欢自责的老毛病什么时候改得掉呀?”我笑眯眯地打断他,把他凌乱的头发揉得更加蓬松,“这不是你的错,谜语人才是罪魁祸首。你唯一的问题就是太别扭了,布鲁斯。如果你面对阿福能像刚刚那样坦率,你们都能轻松些许。”

       “……”

       他沉默着撇开脸,把我的手扯下来攥在掌心。他的手很大,附了层粗糙的趼,浑不似花边小报热衷编排的养尊处优公子哥儿,可他本该高高在上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啊——我感到鼻酸,睫毛一扇便挤出几滴泪来,“啪嗒啪嗒”地砸在他手背。

       布鲁斯紧张地挺直了脊梁,“……怎么了?”

       我趁火打劫、胡说八道,“被你气哭了。”

       “……”

       ——你们见过猫咪手足无措大脑宕机的样子么?

       很惭愧,我现在见到了。

 

05.

       把各种器械杂物从齐膝深的水里打捞出来费了我们不少工夫。

       谜语人的阴霾散尽后,布鲁斯开始试着将生活的重心从义警的职责稍稍转移。“复仇”对于哥谭百害而无一利,改变这座往根部腐朽的城市需要更积极、更平和的力量,譬如韦恩集团所能涉足的方方面面——接阿福出院的时候布鲁斯向他保证,自己会逐步熟悉公司的业务、最后彻底接管家族的产业,以防那些还没被揪出来的“老鼠”继续以权谋私,真正在泥淖中挣扎的苦命人却只能无声无息地湮没。

       阿福一言不发地攥紧布鲁斯的手,眼角泪光闪烁。是太欣慰因此说不出话来么?他照看长大的孩子,那个无数次午夜梦回哭喊着用身体阻挡子弹的小男孩,终于有了足以成人的觉悟与担当。

       我在光照充足的露台一本本摊平吸饱了海水的笔记簿、参考书、文献资料,随后抱膝坐在一旁陪它们晒太阳。极轻、极轻的脚步由远至近传来,一条柔软的绒毯于终点站劈头盖脸地罩在我身上。布鲁斯像打包圣诞节礼物似的将我细致地裹好,下颌抵着我的发顶,说:“风大,不要着凉。”

       “嗯……是我的错觉吗?你好像开窍了。”我仰头看他,语气止不住地泛酸,“塞琳娜要走,你没想过挽留她?你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兴许你们可以搭档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走了她的路,我也有我的。而在我的道路上,我只想要你。”

       他鲜少吐露情话,像是与浪漫绝缘,偶尔这么倾情告白一回,也平淡得一如记录哥谭的观察日志,可我依然无比高兴。我想陪伴他,我会支持他,无论他有何打算,我都希望成为他最坚实的后盾。现代的年轻人侈于谈爱,但我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就暗暗发誓,“即便我死去,我的心也会永远活着,连同哥谭亘古长青的脉搏一齐,我爱你”。

       他接着说:“我从来没问过你的愿望是什么……告诉我,我会阻碍你吗?”

       “并不会,”我斩钉截铁地答道,“你就是我渴求的一切了。”

       ——狭义的,广义的,无意义的。对我来说,宇宙是你的缩影,你是我心脏的最后一块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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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还有一节正剧之外的摇摇车(“出格的事情”,重音),但好像有点尬所以我放在彩蛋里,感兴趣可以粮票解锁,差不多五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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